陈望催马向前来到河边,只见大约五丈余宽的河道大部分干涸,只有中间流出了近三五尺宽的涓涓细流。
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这TMD明显欺负人不是。
遂问道:“如果上游流水正常的话,我们怎样取水?”
“每年春季取水都是坞中的大事,全坞男女老少齐上阵用牲畜和人力运至坞外的大水池蓄满,也有大约两三个月的时日。”
“原来如此啊,走,薛总管,我们继续向前看看。”
三人继续沿着达溪河河道向西北奔驰而去。
翻山越岭大约又走了十几里路,来到了一处狭窄地带,两面是十几丈高如刀削般的峭壁,三人从中间走过去,并排走刚刚好。
陈望问道:“此是何地啊?”
“这是卧龙峡,从顶上看,弯弯曲曲,头和尾宽大,中间细,因此而得名。”薛安介绍道。
一盏茶的工夫,三人出了卧龙峡,再向前走了几里路又看见了达溪河河道。
纵马上了前面的土坡,薛安扬起马鞭,指着远处道:“陈公子请看,前面就是聂家堡的大坝了。”
陈望手搭凉棚,遮住阳光凝神望去,远处一座深灰色的圆形建筑像一头大象矗立在达溪河中央。
象头前垂下的象鼻处有浑浊的水向下流淌,这里水还是放的比较多一些,但经几十里后,到呼延堡地段就变成了溪水了。
薛安低沉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意,沉声骂道:“比去年又加高了不少,聂寅这个老匹夫。”
三人再向前走了一段路,来到离堤坝十几丈远停了下来,陈望仔细观察了地形和堤坝的构造。
又看了看远处,两里地之外,有一座坞堡,就问道薛安,“这就是聂家堡了吧?”
“正是聂家堡,这里也是爰得县与鹑阴县交界处。”薛安点头答道。
坞堡外的环绕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绿油油良田,阡陌交纵,鸡犬相闻,人头攒动。
泾水环绕坞堡后方,真是一个得天独厚的肥水宝地。
陈望暗道,聂家堡和呼延堡真是各有优劣,一个地肥水美,一个地势险要。
聂家堡一定是有钱有势,但毫无地理优势,如果发生战乱那是躲不过的灾祸;呼延堡虽然命门在水源,但战乱一开,把出坞堡的小峡谷设上路障,谁也打不进来。
看了个差不多,陈望拨转马头,和薛安、周全往回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