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顾朝朝听到江淮近乎自言的低语。
她忍不住脚步一顿，扭头看他，发现他还躺在原地重复着刚刚那句话。
像是死不瞑目。
顾朝朝靠在浴桶里，三三两两的丫鬟端着水盆进进出出，轻纱在屋子里飘啊飘，成了遮挡帘。
帘子外边是三两成群的丫鬟，专门在外边给她准备小衣，外衣。
里面留下三个专门来服侍她洗澡，比如身后的就在给她洗头发。
“殿下，您手抬一下。”拿着花篮的丫鬟忽然道。
一直闭着眼睛的顾朝朝忽然抬起眼睛，就看到数片花瓣从上空中撒下。
一片片浮在水面上。
顾朝朝盯着那一片片玫瑰花，忽然意识到，江淮刚刚那句：“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这并不是什么暧昧情话，依照偏执人设的套路，不过是江淮觉得，自己被她玩弄后的一种悲愤情绪。
“殿下，好了。”
一句淡淡的提醒，让顾朝朝游离的思绪尽数回来。
“嗯。”
顾朝朝伸手任由丫鬟们往自己身上套繁琐的衣服，几秒钟后，她思衬道：“你们喊个郎中去给江淮看看，别叫他死在我这了。”
她头发还半干的，也没有束发戴那些繁琐的发饰，头发这么披散下来搭在衣服上的时候，有些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丫鬟得到这个命令的时候，还懵了一下，不止是她，听到丫鬟转述的江淮也愣了一下。
“这是顾朝朝说的？”
“殿下特意嘱咐我们要找最好的郎中，来给江郎君医治。”丫鬟回答完，看江淮一脸沉思的模样，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殿下还是很关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