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的兔子主动出了洞穴,被欺负的狠了,连生气都不敢,好似被完全镇压,哀求道,“不是。我想吃的,不用喂。”
“你不是,不是还要去皇宫吗?”满脸都写着想让他赶紧走,直白到不加掩饰。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是该走了。”
裴砚收回手,弯折的腿撑在床沿直起身,转身绕过了屏风,紫檀木桌上琉璃盏中装着常见的零嘴。他喜嗜酸甜之物,管家收到他今日归府的消息,一早儿就安排人备好。
他捻起一颗糖渍梅子塞入口中,又捻起一颗回到床边,阮软已经坐起身,想要远离不安全的床,听到他再度回来的脚步声,又缩回了床上,磕磕绊绊的问,“怎,怎么了吗?”
他倾身将那颗梅子捻在她面前,低哑的声线中带着笑意,“喂你。”
又拿近了一些,但还是没有触碰到她的唇,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话中好似也带着些含糊的甜意。
阮软快速从他指尖咬走那颗梅子,不想多与他触碰,反倒在指尖印下了浅浅的牙印,咬合时指骨坚硬。
“甜吗?”一侧脸颊被梅子顶的微微鼓起。
裴砚细细舔去指尖的糖渍,黏腻又湿润,连同那印子也一同含入唇中,看着她说道,“我觉得很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