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遮蔽月亮,寒风阵阵。
半夜没有花店开门,入冬路边也很难寻到野花踪迹,夏其妙用纸折了两朵放在写着“夏危楼”几个字的墓前。
她又多折两朵,扔到不远处的另一座碑前。
那是“夏莫名”的墓,夏其妙一直觉得她们的名字有缘分,所以过来的时候也会给她献花。
她现在不走过去,倒不是因为她不尊重那位,而是她现在腿脚有些发软,根本走不动道。
这不能怪她胆小。
夜黑风高,无人看守的坟场,怎么看怎么是恐怖故事的开头。
何况,她接下来还要做更为恐怖的事情。
这是现实世界,不是游戏,不害怕不害怕,夏其妙在心里反复默念。
她长舒一口气,看着自己亲手刻的碑开口道:“你等会千万别诈尸吓我,要是真起来吓我,那我真的会反手敲掉你头骨的。”
风掀起泥土的味道,吹过她,吹向更远的路。
祁立行被这股风刺激得打了个喷嚏,他倚在车旁守在路口,把拉链从底拉到顶,要温度不要风度。
毕竟干着不能见光的事情,所以他没开灯。好在他的夜间视力很好,没灯也没什么妨碍。
这里实在太偏,与其担心有人出现,不如担心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