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极短,短得没有人发现他出了神,极真,真得好像曾经发生过。
他却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过这种经历。
“有什么不对的?”见晏言半天只是盯着那一处,成舒相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你们确定,上头一个字都不认识?”晏言举起手机,指给俩人轮番看,却还是那个回答:不认识。
一个字都认不得。
“巫山的字和我们的字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他这个明显不是咱们学过的汉字。”越宿指指上头某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得,但是,我解读的字都没有错,他的意思就是这个。”晏言解释道。
的确,他最开始以为这些是汉字,因此只是草草扫了一眼,没费什么劲就通读了一遍,谁能想到这字还能出这样的幺蛾子。
“这个孔嘉树,绝对有问题。”成舒相语重心长地说,意味深长地点着头。
“继续读吧,你读,我们听着。”越宿摸摸晏言的头,“没事儿。”
晏言点头,把上面写的字读了出来。
只是,他越读,就越觉得这些东西不对劲,他在寝室的时候只是粗略地看了看,没有仔细深究,可现在一看,就发现,这个日记所记着的东西,绝非普通事件。
“今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他读道,“一切和最初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我记得非常清楚,这里不该是这样……”
第一篇日记简直毫无用处,通篇都是漫无目的的诘问和缺乏逻辑性的车轱辘话,看起来神经质而令人恐惧。
只能从隐隐约约的一些话里得出当时发生了什么,比如“他们明明都死了”、“为什么又回去了”或者“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是第一篇。”晏言终于读完了,他明显松了口气,因为那充满颠三倒四的话和不够通顺的句子的日记读起来太熬人,能够读得顺利简直是个奇迹。
“他该多上两节语文课。”越宿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复杂地说。
成舒相非常赞同。
于是,晏言决定先快速看一遍,再给两个人复述。
第二篇和第三篇仍然是那样,字也极其难以辨认,给他的阅读带来了极大的障碍。
等到第四篇,这个时候写日记的人已经冷静下来了,因为他在日记中写到:所有的事情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所有的人都认为今天是二十六号,而不是四月四号。
所有人都认为今天是二十六号,而不是四月四号?
这句话有点意思。
这能说明什么?所有人都被时间麻痹了吗?晏言皱着眉头,继续往下看。
日记从四月四号开始,四月五号、四月六号,都没有记录具体事件和当天的心路历程,只有短短一句——
“我有个发现。”
“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