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媔阿一很喜欢那只小狗狗,阿一也很喜欢哥哥,所以给狗狗起名的殊荣阿一交给了哥哥,哥哥在灯光昏黄的厨房给狗狗取名叫飞飞。
阿一一直觉得飞飞是一个特别文静的姑娘,就像她一样,但是后来却被哥哥和爸爸生生调教成了小辣椒。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飞飞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阿一他们家对她可宠了,飞飞随时都是在沙发上度过一天的,爸爸和哥哥逮到了它便要像抛小孩一样将飞飞高高抛起再接住,周而复始,过了很久很久之后,飞飞再也不会害怕了,阿一想要制止的时候她的小宝贝已经变了一幅嘴脸,曾经的软萌小可爱已经变成了大姐大,谁惹它不高兴上最就是咔咔一顿,阿一也中了好几回招,但却仍然觉得飞飞与她是最好的朋友。
飞飞小的时候阿一很宠爱它,觉得要给飞飞最好的,所以每天都会买一条自己逗舍不得吃的火腿肠给飞飞,飞飞也超级喜欢,直到有一天晚上飞飞拉了肚子阿一才惊觉是自己的错,所以暗自停了飞飞的火腿肠,久而久之它也习惯了,阿一也松了一口气,觉得保护住了自己的钱包。
阿一一直都坚信飞飞是听得懂人话的,要不就是与她有心灵感应。
有一天阿一发现飞飞在晚上发出了奇怪的叫声,就去告诉了妈妈,妈妈告诉阿一那是飞飞在哭泣,还说如果它一直哭的话就要将它送走了,阿一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在骗她,但是却将自己吓坏了,她不想飞飞走,所以特地找了个时机像个姐姐似的找到飞飞“谈话”,阿一先是语重心长的跟飞飞将如果它再哭会有什么后果,再打温情牌,说自己不能没有它什么的,总之絮絮叨叨一大堆,最后阿一拍了拍飞飞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跟它将小孩子不能哭,要多笑笑。
奇迹般的,从那之后飞飞再也没有发出过那种奇怪的声音,所以阿一知道她的飞飞是听得懂她在讲什么的。
妈妈的话很有威慑力,导致后来阿一看到飞飞留眼泪了都条件反射似的连忙用手把它抹干净,还要再三确认有没有人发现。
后来阿一还养过许多狗狗,有一只狗狗是从姐姐家拿来的,有两个超级大的“黑眼圈”,很萌,阿一瞒着妈妈把它带回了家,自己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熊猫,它稍大一些的时候就不好看了,但是也没有机会再长大,后来它消失了,阿一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再也没有见过它,只是听妈妈说熊猫死了,死在了自家不远处,可能是被毒死的,也可能是失足落水而亡,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也没有人愿意去寻找真像。
还有一只叫小宝的,是阿一和一个亲戚家要的,还顺便给了姐姐一只,阿一也顺便帮她家的那只起了一个名字,小贝,小贝活了很久,也生了很多小宝宝,熊猫就是她的孩子,但是小贝这个名字没人叫,从始至终好像只有阿一在叫,在别人那里小贝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狗狗。
传统意义上来说大多数好学生都是书呆子,就是不爱运动或是运动不好的那种,至少阿一他们那里差不多都是这样,所以阿一作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超级好学生特别骄傲,因为本身身高腿长加上蹦的特别高,所以阿一被选中代表学校去参加运动会,一起的还有老大。
可是距离参加运动会的时间还有很长,所以阿一他们天天都要练习跳高,没有什么老师给他们讲技巧什么的,就是无数遍重复同一个动作,助跑起跳再助跑起跳,无论跳不跳得过去都要一直重复,阿一从来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是为了熟能生巧?不过这样的方法一点儿也不好,因为刚开的没训练之前阿一可以跳的很高,平时也很喜欢和同学们条皮筋,但是练了之后阿一一次比一次跳的低,渐渐的心里已经对跳高产生了抵触,就算是皮筋也不愿意跳了,最后自然没有拿到什么好名次,去陪跑了一趟,看吧,阿一真的是个胆小鬼,只允许自己成功,如果失败了便只会后退,一退再退,直至无路可退。
可是那又怎样呢?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做胆小鬼,存在既意义,既然阿一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就一定有她存在的价值与意义所在,不管你是不是个胆小鬼。
胆小鬼阿一就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性格,她吃过亏的事情绝对不会再轻易去尝试第二遍,跳高是,后来也是。
阿一学习好,还记得二年级还是三年级的时候学校要派人去市里演讲参加比赛,最后留下的是阿一和一个高她一年级的女同学,两人要再比一场让老师选是谁可以去参加比赛,阿一很高兴,周五老爸去接她的时候她搂着老爸的腰美滋滋的跟老爸说了这件事,再去学校的时候还背了新裤子新衣服,选拔定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女同学不是他们班最拔尖的好学生,所以阿一对那次机会势在必得,班里的同学也对她很有信心,其中有两个女同学还为阿一制作了应援牌,虽然很简陋,但是很用心,阿一带着满满的希望去参加比赛。
周一早上还和张妈妈复盘了一遍,张妈妈说要她笑一笑,不要面无表情,那个时候姐姐也还没有毕业,阿一记起姐姐也说过要她笑一笑的,于是全程阿一都笑着用极其有感情的声音背诵完了稿子,结束的时候她觉得嘴角都要笑僵了,长大后再想想阿一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肯定不伦不类,沦为笑柄。
最后阿一没选上,那个女同学活泼开朗,不会像阿一一样可恶的假笑,虽然阿一觉得自己讲的比她好,但事实就是阿一落选了,辜负了那么对人对她的期望。
阿一落选了是她自己发现的,有一天她去找张妈妈批改作业,然后发现很多老师围着那位女同学,还有音乐老师在教她唱歌(女同学稿子里有一句歌词),阿一默默的走到了张妈妈的宿舍,张妈妈将落选的事情告诉了她,阿一不记得张妈妈有没有安慰她了,她当时想的只是应该怎么向爸爸妈妈交代才好,阿一又再次默默的离开了,那些老师还是围在那个女同学旁边,完全没注意到阿一,看吧,阿一想,所有人都只会关心胜利者,明明失败的那个才是最需要关心的,可是没有人会在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