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盛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盛文帝直接让几个皇子轮流侍疾。
刚开始,其实都是抱着考验人心的态度来的,后来才发现,皇帝是真的不行了,中庭黑气显而易见,早已是垂死之相了。
于是,几位皇子私下的动作越来越大,京中的气氛也越发凝重了起来,平日里热闹街道,都冷清了许多,甚至好多店铺都已关门了,偶尔百姓出门采买也是来去匆匆,根本不敢逗留。
朝臣们每日在大殿守着,除了处理国事儿,其他时候都是三缄其口,文丞相和徐丞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凝重,不由得叹了口气。
朝臣们,都在等诏书,传位也好,立储也罢,左右能选的就只有那三位皇子,其他几名皇子都尚且年幼,九皇子倒是如今已有十三岁了,勉勉强强能成事儿吧,可,有三个哥哥在头上压着,还都不是善茬,想出头,难!除非那三个也是非死即残。
文丞相和徐丞相心里发苦,三分之一的概率站队,可他们两个却是不行,也不敢的,而盛文帝病危却迟迟不肯下诏书,唯有一种解释,盛文帝想看三子相斗,想清楚了这点儿,文丞相和徐丞相心瞬间坠入了冰窖,透心凉啊。
风雨欲来,天已暗。
终于,在冬月初三这日,暴风雨来了。
盛文帝昏睡一日未醒,而这日正是秦王独孤赟侍疾的日子。
独孤赟正在紫宸殿陪着昏睡的盛文帝,老三独孤慎却是闯了进来,手中执剑,身后跟着京兆府尹翟恩奕。
李宣看着一幕,心中大骇,忙挡在盛文帝的床前,高呼道,“来人,护驾。”
可半晌,没有人进来,门外甚至都没有打斗的声音。
独孤赟看着这一幕,并不意外,只平静的起身,“三皇兄,执锐伴君,你是想弑父杀君吗?你可要想清楚,谋逆可是大罪。”
独孤垣摇摇头,笑着道,“谋逆?不不不,本宫怎会做那等事儿,本宫只是要皇位罢了,老四,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只要你自断一臂,哥哥便放你一马,你继续做你的秦王殿下。”
独孤赟站起身来,凛然不惧,“三皇兄,倒是不曾想到,你藏的够深啊!”
“彼此彼此罢了,老四,你自己来,还是要为兄帮你。”独孤垣收拾笑意,冷漠的道。
独孤赟眉头微皱,“我们出去了结吧,莫要打扰了父皇休息。”
“呵?打扰,没准儿父皇乐见其成也未可知?”独孤垣似笑非笑的道,“否则,你觉得为兄如何这般轻松的就进了宫呢!”
“来人,帮秦王殿下!”独孤垣冷声道。
京兆府尹翟恩奕一挥手,一批被甲执兵的禁京卫冲了进来,杀向独孤赟,而独孤恒则在翟恩奕的保护下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独孤赟看了眼昏睡的盛文帝和脸色发白的李宣公公,抬步迎向前,三两下夺了兵器来,与禁卫军打的游刃有余。
独孤恒看着一时半刻也拿不下独孤恒,心中焦急,暗自咬牙,这老四确实隐藏够深的。
而与此同时,许静姝安排好府中事宜后,与沈国公和五舅沈清风带着人马入宫来了。
有沈国公带着的精锐,虽然费时些倒也顺利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