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发生点什么……”
“如果是自然而然,且双方自愿,发生就发生呗。”,沈韶故作镇定地眨了眨眼,“我要是不乐意或者中途反悔了肯定会说的,你耳朵仔细听好就行。”
沈韶又何尝不需要释放压力,她一样也是个紧绷着过日子的家伙,眼下恩竹和自己有了合法关系,外加她本来也没有额外的顾虑,倒是确实可以将彼此用于解压。
但说实话她其实心理上也还没准备好,而那种从恩竹身上莫名其妙流出的纯粹生理性吸引,和沈韶因此产生的冲动以及身体反应,又会时不时打开她羞耻心的按钮,让她保护性地自动运行大脑重填程序,在理性崩溃的边缘及时清醒过来叫停。
她无法完全放松下来的强大神经和无比强烈的羞耻心,不允许她完成这一切。
她缺乏的是将自己全身心托付的安全感,而羞耻感带来的低价值感也让她这种自尊心极强的人无法接受,她能做到坦率地表达情绪,但很难坦然地表达需求。
她恐惧失控的感觉。
但又享受失控的瞬间。
她希望有人懂她的需求并满足。
但要在她开口之前或反过来替她承认。
可她同时又是个在情感表达上直来直去的性格,很难分清楚她现在说的话是情感和意愿的直接表达,还是压抑的需求提出。
喜欢和不喜欢,需要和不需要,完全不同。
一个是仅出于个人角度,对她来说非常简单;一个涉及他人,对她来说难如登天。
“……行。”,上校立刻感到如坐针毡。
沈韶对着镜子涂抹防晒霜,对呆坐在沙发上的军官说道:“你不是说下午安排了晒太阳调节生物钟吗?我们等下去哪里?”
“说是今天广场上有祭祀仪式,主持的还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班禅大师,喀亚仁波切。”,恩竹回答道,“你不是说需要调查这边的宗教祭祀和班禅来着吗?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具体任务细节吧,不过还是让人安排了车,带我们去观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