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就到了十二月初。
这几天,单位食堂饭菜的口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所以下午下班的时候,曹秋实就想着出去改善一下生活,打算去严婆婆的水饺店吃一顿水饺。
骑着自行车行走在街道上,曹秋实注意观察着马路两旁的店铺门面。春华想在城里创业,他也帮着参谋把关,但一直苦于没有为她找到好的创业项目。
卖服装吧,得走南闯北的进货,春华一个女人家不方便;卖鲜活商品吧,又担心她没有经验,弄不好就赔个底儿掉;若是卖些小商品,他又觉得那玩意儿卖不了几个钱,恐怕还挣不够交房租的……
就这样,春华那边一直没能选到好的创业项目。万事开头难,曹秋实也不想她一开始就搞砸锅,所以非常慎重,一直帮她蹙摸好的适合她经营的创业项目。
严婆婆水饺店附近,周围这片区域都在为拆迁做准备,已经搬迁了不少。水饺店的外墙上,朱红色的“拆”字依然醒目。
进得店来,里面生意冷清,没几个人吃饭。一向行动利索的严婆婆,这个时候却神情萧索,行动明显有些迟缓,直到看见曹秋实进来,她才逐渐有些笑模样,起身招呼他坐下。
水饺热腾腾端上桌来,严婆婆也顺势坐在了曹秋实的旁边。店里客人少,也不忙,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婆婆,今天怎的就你一个人忙活,老爷子干什么去了?”
曹秋实一边吃着水饺,一边随口问。
严婆婆闻言,脸上霎时就罩上了一层乌云。她叹了口气,语气略带苦涩的缓缓道:“唉,老头子他身子骨不成。本就底儿不壮,这不又病了嘛,几天都没能来了呢。”
“您二老年纪大了,以后得多注意保重身体。我看婆婆您一个人开店,也真够辛苦的。”
曹秋实深表同情。
“谁说不是呐,老婆子我命苦呗。”
严婆婆自嘲的说了一句,然后问:“哎,后生,你春华姐怎么没来?我这都好长时间不见她了,还怪想她的。唉,可见人真是老了哇。”
曹秋实笑了笑道:“呵呵,婆婆您可不老。春华姐没来,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她心情不太好,正在家苦恼着呢。”
“哦,是么,你春华姐苦恼什么?怎么回事?后生,快给我说说。”
严婆婆闻言,连忙急切地问。
曹秋实只得如实说道:“春华姐以前不是承包了村里的坡地嘛,种植柴胡挣了点儿钱,村里人就眼红了,又收回了坡地。春华姐个性要强,赌气想着进城创业,一定干出个样儿来给那些人看,可偏偏自己又拿不准该干点啥好,所以……”
“噢,这样啊,也难怪她烦恼,想在城里干事哪那么容易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