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东北王主政平州,也得讲王法,你们平白无故拘禁他人,你们可知罪?”裴知进大喝道。
“我,我们,我们不知道!我,我们是怕他跑了呀!”曹氏一脸的无辜之相。
“程老实身为地主,此事确凿无疑,然则,切不可一概而论,将此地凡拥田者皆视为地主之流。须知,土地之广袤,非尽属贪婪之辈所掌,亦有诸多勤勉持家、与民同乐之善主。
东北王所倡均田之策,其意非在于无差别地剥夺众人之产,实乃剑指那些劣迹斑斑、以权势压人、巧取豪夺、欺压佃户之恶地主。此等人物,霸占良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实乃天下之大不公也。
反观那些仁心宅厚、以德服人、与民共生共荣之好地主,他们非但不应成为均田之对象,反应是世间之楷模,理应得到百姓之敬仰与朝廷之嘉许。试问,何来王法能允许将如此贤良之土地,轻易与他人瓜分?此乃违背天理人伦,有悖于公道正义之举也。
而尔等数人,面目可憎,实属乡间之刁顽,心怀狭隘,见不得邻里勤勉耕耘换得家业兴旺。程老实,一介良善,以诚待人,慷慨解囊,本欲助尔等脱困,岂料反遭诬陷,好心落得个恶名,此情此景,令人心寒齿冷。
尔等之行,无异于农夫救蛇,反遭噬咬,不仅忘恩负义,更滥用私刑,肆意践踏法理人情,其心如蛇蝎,狠毒至极。今日本官在此,岂能容此等恶行肆虐乡间,败坏风气!
来人哪!速将这曹氏一众刁民押入大牢,严加看管,待本官细细审理,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至于程老实,他日行一善,虽遭误解,然天理昭昭,自不会让其蒙冤。今当庭宣布,程老实无罪,即刻释放,望其日后继续秉持善念,福泽乡里,莫让此等污浊之事,污了其清名,凉了众人心。”
民众听了裴知进的宣判后,大声叫好的多有,嘘声也有。
“哥哥,我觉得判得对!那曹氏等人就是刁民,哼!”乐乐眼里可不揉沙子,最见不得欺负老实人。
“看看他怎么审那个坏地主!”于乐平静的说道。
“来人,带原告!”
听了裴知进的话后,乐乐乐了,“嘿嘿,这回倒是先上原告了!”
“堂下何人,为何上告?”
“青天大老爷在上,小名周八毗,是柳庄的富户。”
“哈哈,哥哥,他叫周扒皮!这名字和他长相倒是般配。”乐乐观察得很是仔细。
“小民状告柳庄村民柳子民等十三人,无辜拘禁小民一家人,不让小民一家人前往京城看望病得的亲人。”周八毗声泪俱下的说道,似乎很是委屈。
“本官问你,他们为何拘禁你及家人?”
“小,小民也不知道啊!只是,只是听说东北王来了,要,要均地主的田,可,可能是怕小民跑了吧?”
“他们为何怕你跟呀?”
“小,小民不知。”
“那你想不想跑呀?”
“小民不,不想跑。”
“那你为什么携家人还有几车的家资出行啊!你现在家里似乎都搬空了吧?”
“小,小民是,是要去京城看望亲戚,怕,怕此去时间长了,家里被贼人惦记,所,所以就想着都搬走。”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民众嘘声不断。
“哥哥,这个周扒皮一定是想逃跑,哼!该死的坏地主。”乐乐生气了。
“本官问你,你不想跑这句话可是真心话?”
“小,小民所说,句句真心。”
“好,本官问你,你家里有地多少亩?”
“回大老爷的话,有,有近五百亩。”
“都是怎么来的?”
“都是买来的。”
“都是怎么买来的?”
“都是正常情况下买来的。”
周八毗有些心虚了,冷汗直冒。
“都是什么价格买来的?有没有不花钱就得到的?”
“没,没有,都,都是正常市价买来的,真的!”
台下嘘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