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冻伤膏的效果,我自是听用过之人称赞好用。”
县令颇为认可傅云汐的能力,虽说在听闻慕逸白提及她开了一家医馆时稍感震惊,但很快便接受了这一事实,只因傅云汐此人给人的感觉便是会啥都不足为奇。
“多谢县令大人的赏识,我先为您取来冻伤膏瞧瞧,这药膏只要是冻疮,涂抹之后数日便会见效,然而今年的极寒兴许会致使有人四肢坏死,那种状况就不能使用冻伤膏了。”
傅云汐据实而言,冻伤分众多等级,冻伤膏仅能疗治伤口,无法处理坏死的组织。
“那若是你所说的那种情形该如何是好?”
县令已为灾后重建之事忙碌许久,这个冬天虽说储备了充足的物资,但仍有村落受灾严重,百姓亦有伤亡,有的直接冻死,有的双手冻得发紫,毫无知觉。
“这就得当面诊断了,组织坏死不易医治,更何况已过去这么长时间,
恐怕治愈的希望极为渺茫。”
傅云汐无法大包大揽地确保治好每一个人,
实际上严重的冻伤依照前世的治疗方法需及时切除坏死组织,也就是截肢,所以她未见到病人的状况也难以作出判断。
“嗯,我懂你的意思了,近期我在统计受灾的百姓,冻伤之人不在少数,你这冻伤膏售价如何?我欲购买一批发放给有需要的百姓,期望能对他们有所助益。”
县令前来的目的正是向傅云汐大批购买冻伤膏,虽说他是受人托付关照一下生意,但这也恰是他当下的需求,他迫切需要购置治疗冻疮的良药。
“您打算购买多少?咱们这冻伤膏五文钱一罐,着实没多少利润,近期开业才打折售卖,实际上做的是亏本买卖,只为能打响知名度。”
既然县令都这般说了,傅云汐也不打算胡乱要价,毕竟这位小老头儿在煤矿产业让她赚了不少,但冻伤膏确实没什么可压缩的余地,成本需四文钱,她才定价五文钱。
“五文钱一罐?价格着实不贵,我打算先预订一千罐,不知你们可有这数量?”
县令未进行砍价,他觉得如此大罐的药膏仅需五文钱,相较市面上同等规格的已然便宜不少,大家皆是开门做生意,他不能借着开业的折扣让傅云汐亏损过多。
“一千罐?您何时需要?我们存有现货,我能把价格降至四文钱一罐,虽说我不盈利,但就当是我为咱们县城的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傅云汐未料到县令一开口便是一千罐,或许受灾的百姓数量确实众多,县令未要求依照开业五折的价格售卖,那她自然也不能毫无表示。
将这一批药膏以成本价卖给县令,她们医馆的知名度便能彻底打响,要知晓医馆本就是服务百姓的,县令把药膏发放给各处之人,印有“傅”字招牌的冻伤膏很快便能被众人知晓。
“哈哈,你的眼界与格局实在令我另眼相看!我先替廉江县受难的百姓感激你的付出,若有存货,我此刻便带走。”
此刻,县令已完全被傅云汐的人格魅力所吸引,一个人有才能固然难得,可若既有才能又有这般宽阔的胸怀,那才是极为珍贵的。
“没问题,我安排人帮您送去!”
傅云汐并不了解县令的心思,倘若她知晓,定会羞愧不已,毕竟这批药膏说到底她并未吃亏,还能借此提升知名度,实在谈不上无私。
就这样,县令满心欢喜地带着药膏离开,而医馆这边也因售出众多冻伤膏而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