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白是在奔赴南疆途中听闻赵恒之登基这一消息的,然而这已无关紧要。
只因赵恒之已将诸事安排妥当,他们不会再受束缚。
“逸白,你所言当真?”
慕爱国满脸的难以置信,对于皇帝的品行,他们这些重臣皆心知肚明,无人相信他会自焚谢罪。
“父亲放心,千真万确!恒之曾前往廉江县找我,期望我重回朝堂,为其助力,可我拒绝了,我坚信他能成为一代明君,护百姓安宁,如今,天下受灾颇重,数年乃至数十年内都难有大的动荡,历经诸多事端,我唯愿咱们一家平安顺遂,哪怕是耕田种树也罢,只要一家人相守一处便好,父亲,您意下如何?”
慕逸白并不知晓自己父亲的想法,但他对父兄的身体状况甚是忧心。
“好,这么多年,是我有负于你母亲,常年不归家,往后咱们就过逍遥自在的小日子。”
慕爱国说着,不禁心生愧疚,他这一生,能够理直气壮地称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可却不敢言未曾有愧于家庭,趁着尚有时日,他要加以弥补!
“好,咱们就和和睦睦地过日子,父亲,慕将令在您那儿吗?”
慕逸白不愿再留存这枚令牌,不知其是否会成隐患,只想从根源杜绝一切可能。
“你为何突然提及此事?慕将令确在我这儿,不过当年你祖父训练的那批精锐已不在,有的于战场捐躯,有的年事已高,后来我也未再增添人手,只因我早已察觉皇帝并非先皇那般胸怀宽广、善用人才,只是我犹豫之下慢了一步,这才致使咱们慕家遭此大难啊。”
慕爱国一心为国为民,只想为百姓奋战至最后一刻,怎料皇帝的心竟是如此狠绝。
“父亲莫要再自责了,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您给我讲讲这一年里您和大哥的经历吧!我还想在此停留数日,之前我派遣十名暗卫前来寻您,其后一直杳无音信,我怀疑他们就在南疆,这段时日您和大哥也可休养几日再启程。”
尚有事务未曾解决,慕逸白无法将他们弃之不顾。
“我与你大哥这一年被困在南疆,从事体力劳作,我们也曾试图逃脱,但武功丧失且体内有蛊虫,根本无法脱身,不过倘若你说暗卫可能被司空博宇擒获,那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
慕逸白刻意回避,不愿让儿子知晓自己曾经的遭遇,反正都已过去,说出来也只是令亲人痛心,不如忘却过往,拥抱未来。
“何处?”
慕逸白又怎会猜不出他父兄往昔所历经的是何种日子,只不过他不愿提及罢了。
昨晚为他们擦拭身体时,瞧见其浑身满是令人心惊的伤疤,鞭痕棍伤不计其数,还好灵泉水能够淡化疤痕,加快伤口愈合。
“红树林,那山上有一个硕大的山洞,里边栽种着各类奇花异草,司空博宇极为看重这些花草,抓了众多奴隶在那儿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