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辛夷从医院走廊经过时,有不少人朝她投去复杂目光,议论和玩笑都有。
“那就是心胸外科的路医生,听说跟新院长走得很近。”
“之前要不是她,周院长也不会赢了。”
“这个周院长还没上任,就惹出这种桃花,听说还是个富二代,我看春山医院迟早完蛋。”
“门口那块石碑就是他买的。他买石碑干什么?”
“你们看到了吗,新院长今天穿一身白色,帅到飞起啊。”
“我看看,我看看哪里有图?”
“我听说周院长是周国强的儿子。”
“听说他买医院,就是为了父子斗气,真是有钱任性啊。”
……
一路上,各种议论都有,难听的,赞美的,质疑的……路辛夷充耳不闻,回到办公室,套上白大褂,对着镜子将长发编成侧编麻花。
她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周止早上问她穿什么,她说穿白大褂,他之后就穿了那身白色。
莫非是这个原因。
……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面色不太好,找了唇釉出来,涂了淡淡的唇色,增加气色,可涂完又觉得过于显眼,她平时在医院都是素面朝天,今天有些欲盖弥彰。
便又擦掉了,可走到门口,又回来,对着镜子重新擦一遍。
今天是他的大日子,她就要让他看看,她也是为他开心的。
擦了口红后,气色是好多了,可是又显得其他地方过于寡淡,她索性补了个淡妆,眉毛,眼影,腮红……
嘴长在那些人身上,要说就去说吧。
她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
八点四十五分,大群里翟天明发了一条信息:请所有员工于上午九点到医院门口,届时将举行新院长的欢迎仪式。
说是欢迎仪式,其实不太正式,更像是那块石碑的揭幕仪式。
八点五十分时,路辛夷走出办公室,沿途撞见心胸外科久未露面的主任医师谢志恒和副主任医师张泉。
她朝二人微微颔首:“谢主任好,张副主任好。”
谢志恒要是不在,她就得叫张泉张主任。
谢志恒今年四十多岁,人生得和煦慈祥,对谁都是一副笑脸:“路医生今天精神不错啊,听说你之前做了一台磁悬浮人工心脏手术,还有凌医生给你做背书。”
听见凌医生三个字,张泉看了一眼路辛夷,好似不敢相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