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娘娘,衡王府血脉延续乃是大事儿,都是妾身无能,多年来只得稷儿一个子嗣,未能为王爷开枝散叶。”
“王爷待妾身情深意重,从未因此苛责过妾身,反倒让妾身心中充满不安和愧疚。
妾身恳求皇上,太后娘娘允了王爷接回流落在外子嗣的请求。”
“妾身深知我儿罪无可恕,也求皇上,太后娘娘看在他已经疯魔的份儿上,饶他死罪!
妾身自愿从今往后常与青灯古佛为伴,抚育我儿,直到身死,债销!”
好一招儿以退为进,着实打了在场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要知道,大越女子失了头发,那可是顶要命的一等一的大事儿。
更何况她是衡王妃,此举无疑是舍弃了现在所拥有的荣华富贵,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
“衡王妃,你糊涂呀!”
太后痛心疾首,实则心里早已经恨透了这个非要跟她对着干的女人。
与太后的反应不同,桁康德的心弦也被触动。
仅仅是因为衡王妃今日的举动,已经完全颠覆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菱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桁康德捶胸顿足道。
全场最淡然的当属桁樾,他的眼中只是刹那间闪过一抹饶有兴致的笑,便再没了其他反应。
众人都被桁樾弄得一头雾水,忍不住的将目光齐齐投注在了桁樾的身上,等着他的决断。
桁樾清了清嗓子,将倚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坐直,顺势往前探了探。
“衡王妃对王叔一片真心,日月可表,当真让孤感动!罢了,孤就成全了衡王妃的一番心意!允了王叔接回宫外子嗣的请求。”
“这桁稷……”桁樾话音一顿,可让衡王妃的心紧张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随后他似是想通了什么似的,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他已经疯了,那就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这一百杖刑,孤先给他记下,等着星重好了自己讨要。”
“至于世子一位,这是衡王府内部的事儿,孤不便插手!还是让王叔自行决定吧,孤……”
话刚说了一半,一旁的太后就蹙眉打断了桁樾的话,“皇上,连你也跟着胡闹吗?王府子嗣……”
桁樾抬手阻止了太后未说完的话,满脸带着探寻和不解的目光。
“母后今日似乎过于关心衡王府子嗣一事儿了,你三番两次阻止王府接回王府子嗣?这是为什么?母后要不要跟孤好好解释一下?”
太后语塞,知道自己是太过着急了,若是再多加阻拦,恐又会生出其他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