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气咻咻得站了起来,朝着外头人吩咐道。
她从小学习三从四德,对于纳妾这种事,虽难免拈酸吃醋,但也绝不是那等容不下人的。
如果这雷氏小心伺候夫君,不搞风搞雨,她自然是眼不见为净,懒得管的。
但是,如果雷氏背着她左右丈夫的为官处事,甚至是借夫君的官势暗地里做坏事,那任凭夫君再宠爱她,也挡不住她清理门户。
雷氏的卖身契,早在她点头让人入府后,就到了她手里,要打要卖,只她乐意就可行事!
郑晴琅没料到钟氏对自己如此信任,都不派人去外头打听打听,就这么急吼吼得把正主请过来了。
“这样也好,先打那个雷氏一个措手不及,等她慌乱之后吐口了,后面再去求证,也是不错的法子。”
她如此想着,遂不多话劝阻,只稳坐钓鱼台。却不料,这么一来,又扯出了另一桩故事。
雷氏是被两个婆子横拖硬拽强押过来,嘴里还塞着棉布,形容十分狼狈。
钟氏见状,皱眉道,“让你们去请雷姨娘,不是让你们去押犯人,这点话都听不懂吗?”
那两个婆子连忙跪下,你一句我一句得开始辩解。
随着她们的讲述,钟氏的眉头如小山峰般隆起,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郑晴琅也在心里连连咋舌,暗道,她这是什么“吸瓜”体质,随机过来一趟,就恰好让人撞破这雷氏的奸情。
原来,这两个婆子依钟氏吩咐,去雷氏院子请人。却在到达时,不见正主,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问询院中下人她的所在。
谁知,这一问,却发觉雷氏的贴身丫鬟小草神色不对。威逼恐吓之下,便问出了大事。青天白日,雷氏竟然扮成丫鬟模样,跑去下人出入的角门,同一陌生男子叙话。
两个婆子一听,这可了不得!她们连忙叫来两个嘴严的小厮,嘱咐他们从另一处侧门出府,悄悄绕到角门那里,正好将那陌生男子截住。
“那男子长得十分清俊,应该是雷氏的姘头。眼下,已经塞了嘴巴、捆成粽子扔在柴房里头。还有,雷姨娘院子里的下人都禁在里头,不让随意走动,也不让他们乱说一句,一切就等夫人您示下了。”其中一个婆子总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