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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的雪粒子敲打着诗滢轩的窗棂,沐荷正将那尊石狮摆件小心翼翼地移到博古架的最高层。石座的磷光在雪光里泛着幽蓝,与架上那支银簪的珍珠光泽交相辉映,像两世的守护在静谧中相拥。临风裹着寒气从毓文轩回来,怀里揣着个锦盒,打开时露出颗鸽卵大的珍珠,珠身泛着月华般的晕彩,表面的螺纹里竟藏着《凰赋》的残句影纹,与石狮嘴里曾含的玉球纹路完全重合。
“是老掌柜从库房深处翻出的。”他用鹿皮绒轻轻擦拭珍珠表面,珠辉落在掌心,映出细小的“荷”字,“毓文轩的传人说,这颗‘雅珠’原是澜庭诗社的镇社之宝,当年由碧玉的母亲所赠,珠内藏着用微雕技艺刻的《玉台新咏》选段,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才能显形。”
沐荷的指尖抚过珠身的螺纹,忽然感到丝滑的表面有处极细微的凸起,凑近了看是朵极小的并蒂莲浮雕,与诗滢轩井台的刻痕分毫不差。锦盒的衬里贴着张泛黄的字条,是用朱砂写的“珠映文心”,字迹遒劲如璞玉在红树康桥题的“潮来诗往”,却在“心”字的卧钩处,藏着碧玉特有的圆润笔锋。她将珍珠放在青铜镜前,镜光折射处,珠内竟浮出“愿得一心人”的字样,笔画间的光晕与《白头吟》粉笺上的朱砂印如出一辙。
“这珠子原是有记忆的。”沐荷望着珠内流转的光晕,忽然想起老秀才讲的掌故,“民国时诗社散伙,碧玉将这颗珠缝在《荷梅诗钞》的封皮里,说‘让珍珠替我们守着诗心’。后来书辗转流落,珠子却不知去向,只传下‘珠在诗在’的说法。”
临风从书箧里翻出本线装的《微雕图谱》,其中一页画着颗珍珠,旁边注着“毓文轩制,内藏百诗”,插图的角落有个小小的狮形印记,与澜庭书院的镇门狮神态完全相同。“你看这图谱的批注。”他指着页边的小字,“说雕刻时要以银簪蘸朱砂为引,让珠内纹路与诗句气韵相合,碧玉当年亲手参与了最后的工序。”
案头的青铜镜忽然被雪光映得发亮,镜面倒映的珍珠与窗外飘落的雪花叠在一起,竟在墙上投出幅流动的影:穿蓝裙的女子坐在窗前,以银簪为笔在珍珠上轻刻,每落下一笔,珠内便浮出个字;穿青衫的书生捧着《玉台新咏》在旁诵读,声音与珠内的纹路共振,激起细碎的光;远处的石狮静静伫立,狮眼反射的光恰好落在珠上,将刻好的诗句映在雪地上,连成串流动的诗。
传文匣里的《诗脉新篇》忽然自动翻开,夹着的张便签飘落在珍珠旁,是毓文轩少掌柜写的:“珠为文之魄,文为珠之魂,所谓雅珠,原是让温柔藏着坚韧,让光芒裹着初心。”字迹里带着点现代钢笔的利落,却在“初”字的点画处,藏着毛笔的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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