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天罪睡得很沉,当悠悠醒来却跟想象的环境大相径庭,味道古怪,潮气含一抹血腥味,空间十分幽暗,空气相当浑浊,一处处铁制牢笼散发着森森的光,狱卒两步一岗,大堂刑具陈列,格外扎眼。
“监牢?”天罪猛地坐起身,这一觉醒来,连毛都不知就被扔在监牢,他显然有点发蒙,即使不让几个女人相应伺候,也不该在这出现啊,搞什么鬼。
“就这装潢,你以为住的酒店啊,呵呵!”
忽然袭来的揶揄声打断天罪思忖,天罪顺眼而望,不由神色呆滞,离邬江背靠在栏杆上,一脸的幸灾乐祸,他竟也被关押在这,还跟他莫名其妙地做着邻居。
“你奶奶的怎么也在这。”天罪面色古怪,旋即察觉原本要静养些时日的身体竟痊愈大半,不禁剑眉微蹙,扯着嗓子道。
离邬江听见夜白上来就爆粗口,嘴角抽搐,横眉冷对,却也不忘学习道:“你奶奶的要你管?”
“吵什么吵,都想掉脑袋不成,尔等皆犯神机律法,上头勃然大怒,在此等候发落!”一名狱卒长冷喝道。
天罪瞪着眼,心思百转,随即斜视瞄一眼懒散的离邬江,虚眯眼道:“要说你不该进来,啸月侯爷该来住住的。”
离邬江轻笑一声,无奈耸了耸肩,“让她来住几天,她爹不把我给宰喽?”
天罪唉声叹气,蹲在犄角旮旯,恼怒道:“娘的,费力不讨好不说,还惹一身骚,简直晦气,你竟笑得出来。”
“对我来说,这蹲监牢属于家常便饭,神机的监牢大部分都蹲遍,很好适应。”离邬江笑容满面,跟夜白真得一点不认生。
这时,被一阵狱卒拒拦声打断。
天罪抬眼一瞧,黑着脸质问道:“我怎么跑这来的?”
胡生、老冯、诸葛彩衣一脸尴尬,埋头苦笑,凝凡语气平淡道:“你杀那么多人,不该蹲监狱?上头安排的,安心在这养伤,急个毛线。”
天罪被怼的一阵语塞,青着脸,大喊:“他奶奶个腿儿的,老子此次这么拼命,不找十个八个小妞伺候也罢,让老子在这蹲着?”凝凡似乎对这类粗言见怪不怪,毫无波澜。
胡生瞟一眼边上牢中的离邬江,递过来个叠层木盒,压低声音:“这次捅的篓子太大,上边也要稍微疏通,此外,仙祭天乐也未善罢甘休,整天跟侯爷要人,先在这里避避风头,先吃点菜肴,咱火头军刚做的。”
天罪一脸幽怨,看得四人相当无奈。
诸葛彩衣没好气道:“瞧你没出息的,亏得侯爷那一枚珍藏的乾坤龙血丹替你续命,不然你的伤势能好这么快?”
“都滚犊子的,她这属于心中过意不去。”天罪爱搭不理,背过身。
四人自讨没趣,见夜白安然无恙,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