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听着,不由追问道:“我兄长可说了什么?”
千越端详着我的神情,像是犹豫了一瞬,“大爷醉了。”
“什么也没说?”我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千越默了默,才无可奈何地说道:“大奶奶回屋以后,大爷哭了,一会儿说不该失言让那两个混蛋见着主子,一会儿后悔自己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没脸见您。”
话音落下,在房中悠悠地打了个卷,拂过耳畔。
我轻轻垂下眼帘,望着面前的医书,声音柔和而坚定:“知道了,都退下吧。”
房中静谧,唯有烛火噼啪作响。
我提起手边的白玉狼毫,怎么也想不起方才被打断的思路。
两个混蛋,还真是。嘴角刚勾起笑意,又沉重地落下。
我合上面前的医书,随手取过一张信笺,笔尖轻触纸面。
或许,是该见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