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着白色孝服的姑娘跪在地上,一旁被一张破席子盖着什么,一只粗糙的手暴露出来,身旁立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卖身葬父”。
嘶——这不是早年古装剧里的经典名场面么?
言薏苡莫名有种参观影视城的既视感,心里有点怪怪的。
花暮渝倒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顿时觉得这位大姐姐可怜,不过,在行动之前,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姐姐和姐夫。
姐姐双手插入袖中取暖,目光落在那位大姐姐身上,神情淡漠,丝毫看不出她眼中有任何的同情心。
咳,指望在她姐眼中看到同情两个字,估计要等太阳打西边出来。
在看姐夫,好家伙,插袖的动作和姐姐一模一样,也不知道这夫妻俩谁学的谁,脸上的神情有点像在看热闹。
花暮渝嘴角微微抽了抽,这个姐夫似乎比姐姐还要冷血啊!
“姐……”
花暮渝刚一张嘴就被莘野打断:“三弟,到我身边来。”
不知道姐夫为什么要这么做,作为乖宝宝,他还是很听话的,主要是姐姐在,不听姐夫的话,容易挨揍。
“姐夫,叫我过来干嘛?”
“当然是为了救你啊,免得你又挨揍,你疼事小,打疼我媳妇的手,我心疼。”
花暮渝嘴角抽了抽:……这说的是人话?
言薏苡嘴角勾了勾,心情愉悦。
莘野余光瞥了眼花暮渝,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三弟,你刚刚是不是想过去送钱?”
花暮渝有些惊讶:“姐夫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个女人就是想钓你们这种蠢货啊!”莘野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那边的女人听不听到,莘野不在意,站在他们三人周围的人可就听到了。
尤其花暮渝身旁还有两个相貌堂堂,眼中闪烁着清澈愚蠢的两个青年,他们刚刚也正要上前解救可怜的美人儿,没想到竟然听到男人在教训小舅子,不由得安下心来听一听。
“你可知一个女人卖身到牙行是多少一直么?”
花暮渝摇头,花暮渝身旁的蓝衣公子哥回答:“一般是2——10两,如果会识字算数或者其他才艺的话,便是10两以上。”
莘野看了眼蓝衣公子颔首,即是打招呼也是认同他的话:“这位公子说的是。那么,三弟你可知一副薄棺多少钱么?”
花暮渝再次摇头,这次换蓝衣公子身旁的同伴白衣公子回答:“1两,好一点2两。”
莘野同样对白衣公子颔首打招呼:“这位公子说的不错。
那么,问题来了,那边那位姑娘,看她身旁的木牌上字,应该是学过读书写字之人,若真心要卖身葬父,只需要去牙行便可自卖自身,为何辛辛苦苦,抛头露面在街头卖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