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陈嘉源一行人的背影,林翰文深深叹了口气,走入后院见陈泽城正在做俯卧撑,轻声说道:“好了,人都走了!”
陈泽城站直身子,望着林翰文说:“谢谢师父!”
林翰文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谢我,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只是不知道你自己清不清楚?”
陈泽城点了点头说:“我很清楚!”
“可是即使你这样也还是救不了她,我太了解嘉源了,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们现在已经去往‘新云社’了。嘉源说,还备了一份礼物要送给你杨师叔。他从来就是个认死理的人,宁愿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也绝不会换一条路走。他今天既然备好两份礼物分别拜访我和浦和,又特意毁坏了让林依凡承担,绝不只是警告那么简单,如果那孩子足够机灵,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
陈泽城紧皱着眉头,迅速掏出手机,在师父的注视下拨通了电话,“少军!……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一会儿陈嘉源师叔会带着几人去拜访杨师叔,对,林依凡手中抱着一个礼物盒,礼物应该已经碎了。具体的我来不及跟你细说,总之,你帮帮她。好,嗯嗯,好的,谢啦!”
林翰文见电话挂断,若有所思的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陈泽城的肩膀,说:“泽城,你也到了该找女朋友的年纪了,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陈泽城木然的望着师父好一阵子,才轻声答道:“师父想多了,我……只是在帮朋友。”
林翰文淡淡笑着,望着院内的一棵老树自语道:“欺骗别人已经不易,欺骗自己更是艰难。”说着便踱步走出了院子。
林依凡手中抱着陈嘉源为杨浦和准备的礼物,坐在平稳行驶的车内脑子一片混乱。刚才在‘新风社’发生的种种让她倍感焦虑,手指忍不住抚摸着手上的盒子,猜测着里面的琉璃碗是否完好如初,她悄悄留意着陈嘉源的一举一动,见他眯着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便轻轻将礼物盒掀开一道缝隙,果不其然,碗已经碎成三瓣。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浑身泛着寒意,脑中不停的思索着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暴风雨。她知道,车子到达‘新云社’的时候,她便在劫难逃了,于是,鼓足勇气面向陈嘉源说道:“师叔!我们可以谈谈吗?”
陈子昂被她惊的猛回过头,见陈嘉源缓缓睁开眯着的眼睛,便又悄悄的回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