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我们这些日子谈的还不够多吗?你想谈什么?”
林依凡直接掀开盒子的盖子,说:“就谈谈师叔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吧。我想咱们没有必要去‘新云社’了,不是吗?”
陈嘉源伸手将琉璃碗的一块碎片取出,捧在手心静静欣赏了一番后,说道:“袁凯,调转方向,咱们回‘新雨社’。”
林依凡目不斜视的紧盯着他的脸,有力的说道:“如果师叔只是想找个缘由处置我,那还真是可惜了如此精美的两只琉璃碗。”
“依凡,你很聪明,但是又不够聪明。你知道吗?”
“我知道!师叔觉得我能在‘新雨社’待足一周没让您找到处置我的机会是聪明的,但是多次惹怒您,让您难堪,就是我不够聪明了。”
“可以这么说!你本可以好好呆在‘新龙社’和其他社员一样钻研武艺,闲暇之余大家聚在一起玩乐一番,这样的生活多么轻松惬意啊。可是你偏不要,而是将力气都花在对付我们‘新雨社’上。你让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呢?”
“我从没有想过对付‘新雨社’,更不想与师叔为敌。我只是担心师叔一叶障目,看不清眼前的路,迷失了方向,才好心提醒一下。”
陈嘉源冷笑了两声,以嘲讽的语气说着:“我一叶障目,需要你来提醒?好,那你就说说吧!”
“师叔的初心已变,所以,‘新雨社’便与其他三社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其实这种变化本身无可厚非,毕竟‘新龙社’建社之初,那份最坚定的信念只存在于师父心中,而各位师叔只是基于情谊才鼎力相助建立了其他三社。那份情谊自然是无比珍贵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每个人的信念多少都会发生些许变化,这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一二。不过,如果有人做出与四社建立初衷背道而驰的事情,那就另当别论了。难道师叔不记得,当初师父为何要建立‘新龙社’,又为什么要依靠朋友将一社扩大至四社,这其中的缘由,我相信您稍稍回忆一下,还是可以记起的,不是吗?您放纵‘新雨社’的人在学校里胡作非为,教导他们以暴力解决一切问题,对他们稍有不满就严惩重罚,这种种行为正将‘新雨社’的所有社员推向极其危险的方向,他们没有了最基本的是非判断,全凭您的指示和喜好来决定自己的行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学校里的那些孩子活在‘新雨社’的阴影之下,也不能因为畏惧您的权利和势力就对‘新雨社’成员的暴行视而不见。所以,我只能选择以不太聪明的方式,冒着激怒您的危险,说出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