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哪?”
“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庾元规已经堵着门骂了好几天了,长豫愣是没敢啃一声,这不是嘛,就想起你们二个鬼点子多,让我们老哥俩来请你们回去。”
“庾翼不见了?这不像悦哥的做事风格啊,他不是应该暗中派一个人保护着嘛?”
“派了,派去的那个人也没了踪影,这才是发愁。”
“啊?现在嘛?这里也走不开啊,眼下杜曾和陶侃旧将又勾结到了一起,又有皇甫方回给他们通风报信,我得先去解救叔父。”
“不打紧,你和荀姑娘直下建康,我和你葛师父留在荆州。”郭璞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多了,那皇甫方回是个害人精,可一定要说服我叔父把他除掉,如果不除掉他,荆州的祸事就无法完结。”
王羲之和荀灌离了道观乘了一艘快船,在码头和两位半仙道别,他们俩泛舟江上暂且不提,郭、葛二位半仙在送别了二人后,也做了分别。
郭璞取道前往扬口垒,期望在杜曾之前赶到,揭破皇甫方回的阴谋。而葛洪则分路沔水,过甑山,出横桑口,到了武昌,见到了王敦,说明了襄阳和江陵的情况。
王敦也意识到这次杜曾马隽合流,是一个可怕的苗头,立刻就传来了勒兵武昌的湘州刺史甘卓,命他统领刚刚整备完毕的湘州军马火速西进,抢占咽喉要道——甑山。
郭璞这边也很顺利的见到了就快入江陵的王廙。
王廙看着王羲之的亲笔信,尽管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皇甫方回,这样的君子,怎么就成了玩弄心机的小人。
身旁的朱伺倒是像早就知道一样,已经点齐了人马、穿戴整齐,正眼巴巴的望着王廙,等待着王廙的命令。
王廙点点头,颇有些愧疚的说,“朱太守,是我识人不明,几误了大事。现在命你率本部人马回援扬口垒,务必把杜曾堵住。”
朱伺领了军令离开,营帐里就留下郭璞和王廙二人,反倒轻松了起来。
“郭仙长,这真是再一次感谢您,从老虎嘴里,愣是把牙拔了出来,救回了羲之。这点小小的敬意,还望仙长莫要推辞。”
王廙摆了摆手,几大箱的各类名贵药材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这也是借花献佛了,是胡混将军放在江陵的道观之中,写明了要孝敬仙长的,说是求一个福寿绵长。”
“哈哈,”郭璞翻看着面前的箱子,“世将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为对面的胡混开脱罪责?”
“不是开脱罪责,实在是据实而说。不管杜曾如何,胡混可是没有违背一点契约,还来信说,如有吩咐可立刻反正易帜。”
“这倒是个难得的明眼人。看出来大势不可违。世将,这一仗,你打算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