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良拿着名册,一个个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每个名册上的探子都回到了府邸,这才算放心下来。
这么来回一折腾,也从中午到了晚上。
石良也正好借着月光,来到了刘粲府邸,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不多时就被刘粲的心腹带到了刘粲面前。
刘粲眼神一转,身边的人自然退出屋去,反带上屋门,只留下二人在屋中。
刘粲也不再装了,直接坐起来问话,
“你小子,胆子挺大啊。我这遇刺的消息,都传遍平阳了,让你来看看平阳,你还就真来了?”
“我要是不来,岂不是对不起殿下的器重?殿下都把贴身的宝刀送给臣了,臣难道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嘛?”
“好,好,比那个左长史强多了,要不是我派人盯得紧,这刺杀陛下的黑锅,可就结结实实扣他头上了。”
“陛下也被刺杀了?那殿下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
“哎,也不知道是戏演过了,还是府里有什么人告了密,现在好像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让我这个伤,不装也不是,装也没用,这不,才想到你嘛,既然假的他们不信,索性就来一次真的。”
“殿下,你的意思是,让我真的行刺你,还真把你刺成重伤?这我可不敢下手。”
“那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交给陛下,就说前些天潜入宫中,刺杀陛下的人,就是你。你见一计不成 ,就转身来行刺我,没想到,被我抓住。”
“额~殿下,你这,就一点也不委婉嘛?就这么生硬的让臣生接这个差事?”
“这差事,你不接也得接,我还没说石勒哪?他美滋滋的占了四个郡,我哪?除了得到陛下的一阵数落,和兄弟们的几声奚落,还得到什么?”
“殿下息怒,这整个天下,将来都是殿下的,殿下还在意区区四个郡嘛?再说,石都督也是为殿下开疆拓土。”
“行了,这里又没有御史言官,你打哪门子的官腔,现在别说我了,就是陛下也调不动石大都督吧?”
刘粲瞪了一眼石良,继续说道,
“只求石大都督念及这么多年的感情,能让我们父子过几天舒心日子就好。”
“殿下这是哪里话,这还让臣怎么说?这话臣可万死也不敢听,殿下要是再这么说,我就一头撞死在房柱上,唯有鲜血可以证明忠诚。”
“哎,玩笑了。”
刘粲挥挥手,阻止了石良的过度表演,
“你看,你这,咱们也算有过命的交情了,怎么一点玩笑都不能开哪?”
“殿下,君不密则失臣,臣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