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泥带着刘粲离开了阳乡,
直奔野王城而去,
一路且行且躲,
悄悄咪咪的到了野王城后,
才被告知,
来增援的太尉范隆,
已经听了刘翼光的建议,
弃守野王城,
直扑厘城,
势要截断李矩这些人的退路。
令狐泥也从城中游商口中,
打听到了孟津前线的战事——
那就是,
两边干瞪眼,
相互对望了一整天。
刘粲这时也提了一个建议,
说道,
“令狐将军,
孤有个想法,
不如咱们现在扮做游商,
夹杂在人群中,
趁乱就能回归平阳城。”
令狐泥摇了摇头,
说道,
“殿下,
且不说这路上这人见财起意,
杀了我二人当路费,
这北面刘勋正追着耿稚报仇,
殿下不论遇到哪伙人,
都是万分危险。
即便是殿下得天庇佑,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平阳城,
殿下那些弟弟们,
看到殿下身边只有臣一人,
会不动歪心思?”
刘粲连忙点了点头,
撑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说道,
“令狐将军提醒的对,
是孤想短了,
但这河内郡,
到处都是郭默的眼线,
你我二人,
怎么样才能避开这些眼线,
抵达厘城?”
令狐泥笑了笑,
说道,
“殿下听说过灯下黑嘛?”
刘粲摇了摇头,
说道,
“灯下黑没听说过,
灯下观美人,
孤倒是见过不少,
将军是不知道到,
那几个皇后都正当妙龄,
父皇享不了……”
说着,
刘粲悲从中来,
看了看自己的家伙,
说道,
“哎,
这天杀的刘勋,
哪天非杀他不可。”
令狐泥也是佩服这位太子殿下,
都窘迫到今天这个份上了,
还惦记着那些个皇后哪,
不过,
又想了想,
不正是看上他这个败家十级的表现,
才留他一命的嘛?
说道,
“殿下,
臣刚才去城中酒肆,
把殿下流落到野王城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
咱们就会被野王城的衙役们发现的。”
刘粲一惊,
嗖一下弹起来,
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