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旷的死,对王澄冲击很大,本来就酷爱饮酒的他,更觉得世道艰难,人生无常,如今的乱局已经不是他一个荆州能够挽救的了。
“稚行,思远,这事你们怎么看?”王澄回头问向身后的郭舒、应詹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由应詹来说,“山公所虑,不无道理。如今有大人和山公威压荆襄,荆襄还算安宁,可一旦大军北上,只怕连荆襄也要乱起来了。”
“嗯,这也是一方面,我也颇为顾虑。只是京中还有大兄和阿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王澄是个犟种,他要是真想走,十个山简都拉不住,看得出来他只是需要一个像样的借口。
“大人,末将有一计。”送杯子的参将王冲抱拳行礼,“稚行兄当年推刘弘之子为主,破荆州贼郭劢,他的部下现在逃窜到了襄阳,被山公发现,二位大人遂戮力讨贼。”
“嗯,朝廷既然让我二人镇守荆襄,自然是先要保境安民嘛,王冲,你这个主意好,那你就领着人去把这伙匪贼一网打尽吧。来,季伦兄继续喝,我听说季伦兄有一手倒骑毛驴的本事?还没有见识见识。”王澄点点头,指派手下王机点兵和王冲一起去“剿匪”。
“哈哈,平子兄在江陵都听说了?看来我这个终日饮酒不问世事的好名声,是传扬出去了。只要我的酒喝得够凶,那东海王就对我越是放心。我就越是安全。”
山简面带苦涩的又饮了一杯酒,谁不想报效国家呐?可现在的局势是你若有这个报效的心,就会被视为权力的挑战者,那下场不会比洛阳城西北角金墉城里那几大王爷,强多少。
“哎,空有一腔的志气,却只能装出一副终日醉酒的样子。季伦兄,我懂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呐?朝廷已经好几次征召我回洛阳了,最后都被大兄给压了下来。他这是怕我们这一支都折在洛阳城。”
这匪剿灭的很快,一下就发现是藏在一个当地豪强宗家,王冲王机当机立断攻破宗家,在宗家的一处地穴里,抠出了郭劢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把宗家的话事人宗(xin)带到了二人面前。
“二位大人,冤枉啊,草民哪里知道他是那郭劢狗贼的亲戚?郭舒大人,您可得替草民说句话啊,当年草民可是出钱又出力。”宗进来就一顿哭,先把自己摆在弱势的那一面。
“哦?是吗?”王澄玩弄着手中的酒杯,“那么在庄园里搜出的兵器铠甲怎么讲?莫非宗老爷,想坐本官这个位置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