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程恍惚从杨少山家里出来。
他从前就知道,堂哥有个发小,在十八军当团长。
是首都贺首长家的独子。
杨程小时候,听到十八军就两眼放光,想见这个贺团长。
但堂哥从不带他和任何人去见,只说贺团长不喜应付。
杨程对他又敬重又佩服,可怎么也没想到林书颜是他媳妇。
今天问完,被堂哥好一顿批。
可……
情窦初开的少年茫然了,他总自觉优秀,高人一等。
但比起贺团长,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
他往马路牙子上一坐。
还没发芽的情愫直接夭折。
*
从卫生间出来,被窝里的人已经沉入梦乡。
楼下什么都没收,内务满分的贺团长不可能受得了。
他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下楼整理桌上的东西。
残渣倒进垃圾桶,碗碟清理干净。
又擦了两遍桌子,把窗户打开通风。
收拾好一切,贺章才重新回到楼上。
床上的人睡的沉,清丽小脸带着醉酒的酣甜,贺章躺进被窝,把人扯入怀中。
身边多了个火炉似的人,林书颜这一觉睡得极好。
倒是身边的人,上火一整晚。
一个多月没见,早知道那酒就该留到明天喝。
男人拉过她的纤细的腿,横跨在自己腰上。
皮肤摩挲,以此缓解。
最后又给小姑娘换了睡裤。
收拾了一通才自作自受得睡着。
……
阳光穿过浅蓝的窗帘,朦胧投在桌面上。
花瓶里的兰花落下一片摇晃的影子。
房间里很暖,林书颜揉揉额角。
昨晚……喝醉了?
她懵了一分钟,眼睛半垂着,有点呆。
想不起来了,什么时候喝酒那么菜了?
林书颜欲哭无泪。
不过她酒品应该不错,估计到头就睡,不会出丑。
她钻出被窝,去找衣服。
房间里的火盆新添了炭,是贺章早上起来弄的,难怪这么暖。
林书颜拿出衣服,才发现身上是干净的,某人帮她洗过澡了。
但是……为什么穿了一套上下不搭配的睡衣啊!
她脱下睡裤,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