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有些不确定,摇了摇头,“我现在也只是猜测,现在下定论还有些过早,不过可以朝着这个方向查。”
其实赵司衔心里也有了个大概,除了太医院和后宫中人,也找不出其他人了。
“姝姝,若真是那寒蛊,解毒的话,你有多少把握?”赵司衔又问。
姜姝砚想了想,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蛊,能有多少把握她也说不准。
只如实道:“我只能依照这手稿上面所写的去试试,但最好还是找王先生到金陵来,他经验丰富,说不定更有把握一些。”
“好,我现在就派人送信去给顾南枝。”赵司衔一口应下,急匆匆的走到内门处找到云深。
让他连忙出宫去给郑州的顾南枝送信,问他王先生的踪迹。
已经两年多过去了,现在谁也不知道王先生还在不在郑州,若是贸然派人前去,万一不在郑州,岂不是浪费好多找人的时间。
云深心中狐疑,有些疑惑的看向赵司衔。
他又接着道:“父皇的病症不简单,此事事关父皇的病症,快去……”
云深先是陡然一惊,随后心里已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镇定下来后连忙拱手,“是,属下这就去。”
赵司衔把时间来不及,还让他将马车也架回去。
他现在还不能回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待云深一离开后,赵司衔神色凝重牵住姜姝砚的手,“姝姝,我们先去见一见父皇,将事情禀明,让他心里有数。”
既然发现了,自然要让庆安帝知晓,也只有庆安帝下旨,这事才能继续查下去。
两人一起回到乾麟殿,庆安帝吃了药准备要睡下,在得知赵司衔有紧急事情之时,还是拖着身体传了他们进去。
进到乾麟殿,行过礼之后,赵司衔开口引出事情,姜姝砚阐述原委。
当两人说完之后,庆安帝自然不相信,还是赵司衔把那张手稿拿出来,交给庆安帝后。
庆安帝沉了眸色,脸上神情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所以朕的病不是风寒,而是蛊?”
“陛下,民女一开始也不敢确认,刚在帮陛下诊脉之后,民女已有七成把握。”姜姝砚跪在地上,低眉顺眼。
“那幕后之人如此大胆,为何还要给朕下蛊,直接给朕下毒,毒死朕不是更快?”庆安帝不解的问。
姜姝砚垂着眸子拱手解释,“陛下,因为这寒蛊和风寒和心悸症状很像,若是以往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一起的,而且这种办法徐徐图之,不易被人发现……”
是了,若是庆安帝中毒薨逝,自然要追查到底的,可若是病重而亡,就不一样了……
庆安帝盯着姜姝砚看了半晌,转头吩咐曹公公,“去,把药渣都拿过来。”
曹公公原本一脸震惊,听到庆安帝吩咐,忙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拱手应下,脚步不停的转身去拿药渣。
此事还不能让任何人起疑,也只有他亲自去取才最稳妥。
殿内此时只有他们三人在,趁着曹公公去取药渣之时,庆安帝又问起姜姝砚,“朕身上的蛊,你有多少把握?而且朕不明白,你要药渣做什么?”
赵司衔心惊,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回答,“父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