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前哨站,再比如那套广播体操。
听说最近在研究现代战争武器与灵的融合,时不时要炸几下。这次难得丢下手中的研究来参加两个出色后辈的婚礼。
来自各个领域的人们彼此交谈,没有见过也在哪个地方听过。
倒是李熄安孤零零一头蛟龙拄那里,身旁空荡荡的。青焰受邀请去当伴娘,楚杏儿去凑热闹。没人认识这位太行山山神,流传帝都的画面中是那森严狰狞的龙形,没人会联想到桌子旁不起眼的少年。赵行舟有个精明劲,知道李熄安喜欢清闲,所以过往宾客中也无人知晓。
他坐在热闹场面里,目中倒映人来人往欢声笑语。
自己却沉静的像口老井。
随着一道“新郎官来了”的地道吆喝声,人潮往外涌去。李熄安的目光顺着奔涌的人潮往外看,轻笑了一声。
白马系红花,后面跟着娇子。男人骑在马上,在那拱手。挤眉弄眼的表情不像来娶媳妇的,更像个古代的状元郎。翻身下马发红包一气呵成,人人有份,李熄安也有,赵行舟给他红包的时候露出那不知道刷了几遍的大白牙。
等到人潮簇拥着红袍男人进屋,绣金红包在少年指尖翻飞。李熄安靠在椅子上,沉思片刻,终究觉得少了些什么。
提起一个竹篮。
竹篮略显陈旧,其中盛放着酒,几片花瓣飘在上面,封锁住逸散的酒香。
竹篮采魂的竹篮酿造的酒。这件竹篮失了灵气,却能用来酿酒。寻常酒液放入竹篮中一个昼夜当即变成世间绝美的佳酿。最近李熄安有些沉迷,他酿酒的手法对于这件竹篮曾经的主人来说可以称得上稀烂,但仍然能酿造出人间绝味。他想是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得有酒才行,不过他此刻得独饮了。
酒入喉,醇香伴着辛辣绽放在舌尖,再沿着喉咙一路向下。
这是能让蛟龙喝出几分酒气的美酒。
有人在他对面身旁坐下,风尘仆仆的样子。是个白须老人,有几分仙气,就是头上盯着个大墨镜。夏日阳光照人,这老道戴个墨镜也合情合理挑不出毛病。
“小友在此独饮?”
“道士?”李熄安笑着问,“你不是这的人吧?”
“欸!甭管我是不是这的人,我看小友独饮实在孤寂,心生不忍,来拼个酒桌。如何?”老道伸长脖子,从袖子里掏出个葫芦。
就是那破破烂烂的袖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塞下这人脑袋大小的葫芦的样子。
“我呢,平时没啥别的爱好,走南闯北陪着的物件也不多,这葫芦是一件。”老道敲敲葫芦,沉甸甸的声音,里面装满了酒液。“这酒我觉得相当不错,打心眼说还是比小友你那篮子里装的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