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从小在乡野长大的嫡子,一个是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庶子,整个定安侯府都知道怎么选择。
“传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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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衙役重重地杖刑趴在那里的少年。
少年捏着拳头,俊美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白子墨,民告官,必须先受这三十棍杖刑。你身体孱弱,只怕打下这三十棍,你的小命就没了。现在你还是要告临丞县县令汪大人吗?”
坐在最上方的清俊男子虽然没有穿官袍,但是从汪县令也要在旁边低头哈腰的情况来看,身份绝对不简单。
被打的少年满身血污,眼神涣散。听了上方的‘贵人’所言,倔强地说道:“学生要告临丞县县令科举舞弊,让有才之人落榜,让无才之人留名。”
“大人,下官冤枉,下官……”汪县令在旁边叫冤。“这个白子墨就是个刁民。他屡考不中,明明是他自己没有真才实学,偏偏要污蔑下官。”
“三十棍已打。既然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告你,本官理应彻查此事。”
那少年容貌清雅,气质威严。他拍下惊堂木,对身边的几个手下说道:“此次科考卷子全部重新批阅。”
少年站起来,看着趴在那里的白子墨,淡道:“找个大夫给他看诊。”
汪县令脚下一软,面色惊恐。
夜晚。苏锦烟推开门,走近少年趴着的大床。
他面无血色,瞧着格外的虚弱。
“太子殿下,白公子发烧了。”负责伺候白子墨的随从说道。
苏锦烟淡道:“给他用最好的药,务必要把人保住。”
“殿下,白公子救了您……”随从有些不忍。
苏锦烟凉凉地看他一眼。
随从扑通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属下知罪。”
“前几日孤遭人刺杀,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救下孤,孤早死了。你以为孤现在是在恩将仇报吗?”
“属下不敢。”
“只是惩治一个小小的汪县令,孤只需一句话,关押也好,砍头也罢,根本不算什么大事。可是,他要告的是科考舞弊,那就应该让所有的学子知道此事,知道是谁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们谋了一个公平的机会。他总不能做无名英雄吧?如今外面已经传开了,白子墨一个秀才是如何以命抵抗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