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些平时要好的同窗,这会对他们都很冷淡,自然也就多了几分不满。
谢丕道:“世情便是如此,你我都是因为有祖上荫的,平时倒也还好,遇到大比这种时候,他们又怎愿意与我们探讨太多呢?若是我们能一榜高中,他们自然也就会改换了眼光。”
李兆先叹道:“人心不古!就算我等中了,怕也会被说是因为跟主考的关系,各种非议也就来了。”
谢丕笑道:“打铁还需自身硬。恭祝李兄你能一榜高中了。”
“彼此,彼此。”
李兆先同样对谢丕报以了善意。
……
……
二人并不在同一个龙门进场,待分别之后。
李兆先的家仆道:“大少爷,那谢家公子,真的有学问吗?之前名声也不显赫,看他那么年轻,却好像信心十足的样子。”
李兆先道:“怎么,你看我就没信心吗?”
“小的并非此意,只是说……之前谢公子是不显山不露水。”家仆道。
李兆先感慨道:“父亲曾提过,以中的学问不浅,在治学上有自己的一套,说他将来或有状元之才,虽然我觉得这更多是出自对以中父亲的褒奖,但既然能有身为状元的父亲,怎就出不了有状元之才的儿子呢?家世好啊。”
家仆道:“那咱家也很好。”
“不一样的。”
李兆先显然并不觉得自己的父亲,在才学上比谢迁强到哪去。
虽然自己父亲在学界的名声高,还是因为父亲喜欢这些名声,愿意跟士子之间走动。
“这几天难免辛苦,把厚衣服也给我留下,也不能提前出贡院。如果我在里面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让人给问着点,把我给接出来。”
李兆先毕竟是病号出身。
突然要接连应考乡试,他也知道自己未必能吃得了里面的苦。
“是。”
家仆应了。
李兆先道:“如果在这一榜能中了,那以后说出去,张先生也算是我的座师,以后想拜到他的门下学习,也更容易一些。”
“大少爷,您要拜蔡国公,怕是老爷不会同意。”家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