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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成何体统?”
义忠侯府的堂屋内,余敬坐在上首,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下方的余兰兮。
时至今日,他是真不怎么待见这个女儿了。
想当初纵容她任性换亲,将仁亲王府那么好的亲事换出去,本以为现在这个女婿是有些本事在身的,结果显而易见,那是个心比天高的,打拼多时,尚且不如一个初出茅庐之人。
他这女儿真是没苦硬吃。他以救命之恩换来仁亲王府的亲事,替她求来的夫君那是生来便是世子,哪怕没有什么建树,未来也是要接替王爷的。哪里是一个六品侍卫能比得了的呢?
越想越是糟心。
若非眼下来看,周王似乎还挺看重他那个便宜女婿,他委实不想待见。
“娘,您听听爹说的这是什么话?”余兰兮倍感委屈,“合着真儿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潘亚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打圆场道:“你爹这两日来心里不得劲,你啊,也莫要多心了。”
余兰兮撅了撅嘴。
余敬“哼”了一声,起身背着手离开了。
见状,余兰兮气得跺了跺脚。
“行了行了,你莫恼了。”潘亚莹看向她,“现在知道往娘家跑了?当初怎的一意孤行?”
余兰兮不服气道:“您别急嘛,才过去一年而已,哪有一口吃成大胖子的道理?”
便是上辈子,汲章那也是过了五年才当上一品大将军的。
潘亚莹摇了摇头,也起身要走,“你自个儿玩去吧,娘这里还有事儿要忙呢。”
余兰兮没有出言阻止,她今日的目的也并非是回娘家看看这么简单。
趁着潘亚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了一张纸条来,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
西街仓颐胡同巷子口最里间的小院,明日晌午有惊喜。
这纸条是昨日午后射到她寝屋门前的。她知晓汲章乃是周王的人,而一般周王要见汲章时总会命人往她们屋前射来一张纸条。
先前总是在汲章在时才会有这么一出,现下汲章早已出门,却来了信。
余兰兮思索再三,还是取下了纸条,拿到纸条时心下慌张不已,但人总归是好奇心重的,她一面努力安慰自己,她与汲章乃是夫妻一体,写给汲章的信件,她看看也无妨。就这样,她打开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