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并未同汲章提及此事。因为那句话下方还有一行批注——勿让汲章发现,否则惊喜就会飞了。
看见这句话时,余兰兮都要气笑了,当时她就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捉弄?”
周王那样光风霁月之人,断是不可能会留下这样调皮的纸条了。
那是谁人呢?
余兰兮无从猜测,但今日她还是做出了决定,想要一探究竟,她倒要看看这“惊喜”如何。
仓颐胡同就在义忠侯府后面两个巷子口,距离不算太远,她瞒着汲章说是回娘家看看,其实她的目的就是纸条上的小院。
现在已是巳时三刻,从义忠侯府到那间小院怎么也得两刻钟。
余兰兮细细想了一番,决定去跟母亲道个别,提前过去蹲点。
她绕了一圈,来到了小院的后门,在这里等候晌午时分。
她其实对于这个小院并不陌生,还算是颇为熟悉。小院如今住着谁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五年前住在这里的人家。
那是一个春日,她同府上一众姐妹包括尚听礼,一块在府里放风筝,她欲与尚听礼比斗,不料她们的风筝竟缠在了一处,她们二人谁也不让着谁,最终两只风筝皆断了线飞走了。
风筝飞往的方向便是这处小院,她们当时找了过来,发现小院里住着一位老人家和一名与她们约莫同岁的小姑娘。一老一小手中皆拿着一只风筝,她认了出来,是她和尚听礼“飞了”的风筝。
那是她的风筝!
她气急,正想发火,却见尚听礼抢先一步过去,温温和和地同那两人说了什么,就见风筝回到了尚听礼的手中。尚听礼将她的风筝还给了她,又回过头去同那小姑娘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距离太远,她听不甚清晰。
只记得走前,尚听礼和那小姑娘约定了第二日一块儿来玩。
等到第二日时,她在尚听礼出门时,拉着一众姐妹跟在尚听礼身后,一道去了小院。
那小姑娘明明跟尚听礼最要好,但是说话间却也不避着她们一群人,便是连她们家里的密道也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她忍不住骂人傻子,人却对她笑了笑。
余兰兮觉得,哪怕是现下想起这人来了,她仍旧觉得这人是个傻子。
“啧,傻子一个。”余兰兮又骂一句。
随后低下头来,按照记忆中寻找起来,在后门往左走了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余兰兮指着墙脚下那一块地,吩咐身后的两个丫鬟道:“把这里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