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澹和余漾倒也不曾勉强她,由着她去了。
可她第二年重阳时,却是没忍住,被菊花酒的香气勾了魂,不知不觉便喝了小半碗,是与去年截然不同的感受。这一回,她尝出了菊花酒的真正味道,自此也开始期待着每年九月初九日,只为喝一口父亲和母亲亲手酿制的菊花酒。
“噗嗤。”
尚听礼不免笑出声来。
柯信瞥她一眼:“笑什么?”
遂低下头去,多分了四个碗出来,一一倒了小半碗。他与尚听礼的酒碗本就只匀了两口的量,两人两口入腹,酒碗早已见底,他便又倒了半碗。
五谷作画赢来的那坛子酒并不多,只是个三十五文钱一坛的坛子量。照他这么分,坛子里只剩下小半坛。
“没笑什么。”
尚听礼笑着回了一句。
【过去发誓再也不喝菊花酒的小丫头,终究是长大啦,懂得其中好味道了。】
柯信眨了下眼睛,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他没管多倒了小半碗的四碗酒,尚听礼便招呼着芳芷她们四人,说道:“怯灾祈福的吉祥酒,大家都来喝一点。”
她就是知道,这四碗酒就是分给她们的。就算不是,她也有权利这么做,因为那坛酒并不是柯信一个人的。
而事实上也是这样,柯信本就是欲分给芳芷她们四人的。在杜衡和常棣看过来时,他轻轻点了点头,两个侍卫便自觉端起一碗,而后道谢。
四人异口同声。
“谢过世子妃、世子。”
“谢过世子、世子妃。”
尚听礼摆了摆手。
柯信颔了颔首。
待半碗酒下肚,柯信抬眸看她,问道:“还要喝吗?”
尚听礼摇了摇头。
她酒量不是很好,也许是不好,便是如菊花酒,她亦喝不了太多,若是满上如眼下这碗一碗,她怕是会醉。
【我待会儿还想去春池滨放纸鸢呢,可不能醉倒在这儿。】
柯信微怔,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发现她面色略微泛着一点粉色。他心下了然,原来已是极限了。
他便没说什么。
尚听礼站起身来,“往前再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