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兮看着她这副模样,愈发气上心头,正欲怒斥,听得妇人的声音道:“不知您二位少夫人,谁先来提问?”
尚听礼朝余兰兮颔首示意,笑道:“表姐请先。”
余兰兮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对妇人问道:“这作好的香囊可能带走?”
这个问题不是第一个人问起,妇人笑答:“自然是能带走的。”
余兰兮“哦”了一声。
她其实并不在意能不能带走香囊,只是她也没想好要问什么问题,故而随意问一个。
她看向尚听礼:“到你了,表、妹。”
尚听礼无视她,只对妇人说道:“不知您是哪里人?”
相对于前头的问题,她这个问题既与主题无关,又多少涉及隐私,按理来说不太合适。
妇人只是愣了一下,却没有不喜,仍旧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是南方人。”
她这样回答,尚听礼也不算意外。
“好了,既然大家已问完问题,那么接下来便是比赛时间,请大家做好准备。”
妇人话落间,鼓声随之响起:“咚——”
尚听礼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拿过浅蓝色的棉麻,上头并没有图形,若想要图案需得自己绣。她先在上头绣花样,她决定绣些九重葛。
她不是无聊或者是无所谓才问的妇人是哪里人,她见过很多地方的香囊,根据地理位置的不同,其所制作的香囊样式也不一样。那种不一样,不单止是花样颜色的不同,更多是形状上面的不同。
南方人……南梧便是南方,也恰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母亲曾给她制作的那些香囊。
是以,尚听礼打算制作一个“南方”的香囊。好看不一定能取胜,但巧思或许可以。
……
“不知龄龄小姐喜欢什么?”
身边的男子显得温和有礼,又若翩翩公子之风。余龄龄却无心欣赏,甚至内心里极度恶寒。
她今日本不愿出门。
可潘氏不仅非要她出门,还特意安排了梁祌与她同行。她们二人之间已定下婚事,便是对外说培养感情,无人会置喙什么。
她是被逼着同梁祌上街的。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余龄龄声音轻柔,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笑意却怎么也不达眼底。
她有些麻木地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