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祌没看出她的异样,指着前头人群聚集的地方,浅笑道:“不如我们到前面去瞧瞧可好?”
余龄龄不能拒绝,便只能应是:“好啊。”
她本不欲多待,奈何挤进前排,待看见台上有一人时,她又挪不开眼睛了。
尚听礼怎么这儿?
余龄龄蹙眉,往周边扫视了一圈,没发现认识的人,只瞧见了台上正在制作香囊的尚听礼,还有旁边的余兰兮。
她心中不可控制地生出了一个念头——
梁祌此人,除了爱吃酒、酒后殴打他人为乐以外,还喜欢美人。但凡他瞧上的,惹得起的,他皆不会放过。
若非她是义忠侯府的小姐,梁祌早已对她下手。她知道,这也是迟早的事,从潘氏将她许配给梁祌时,梁祌就不可能真的还将她当义忠侯府的小姐来看待,只会将她看成是收入囊中的猎物。再者说,婚约在手,乃是天经地义,到时候完婚,就更不会有人替她主持公道。
余龄龄心跳陡然加速,藏在大袖之下的手紧张地握起。她没有犹豫,朝梁祌靠近了一步,示意他弯下腰来。
梁祌眯了眯眼,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照她的意思弯了腰,“不知龄龄小姐这是?”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那股猥琐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一下子盖过了那点本就不多的君子风姿。
在无人窥见的角落里,他就像是个臭水沟里的肮脏小老鼠,在鬼鬼祟祟地计算着怎么偷食。
他的视线太过强烈,余龄龄想忽视也难,只能压着满肚恶心,小声在他耳边低语:“瞧见台上最右边那位姑娘了吗?”
梁祌心神一动,顺着她的提示看向台上。
最右边的那位姑娘着苕荣色衣裳,鲜艳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并不显俗气,也没能盖过她的美丽。那张脸蛋线条流畅,五官精美,容颜秾丽绝美,便是气质也是出众。
“这莫不是仙女下凡?”
梁祌看得痴迷。
却也不忘回答余龄龄:“瞧见了。”
他过去不曾见过义忠侯府的表小姐,自然是不认得尚听礼的。他此刻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台上最右边的那位姑娘美若天仙,秀色可餐,令人垂涎。
梁祌生出一股冲动。
余龄龄只顾着盯着台上那抹苕荣色身影,眼眸闪过一抹异彩,眼神却异常坚定:“梁二少爷,那你觉得这位美人如何?”
梁祌佯装听不懂:“龄龄小姐这是何意?”
他的目光却一直黏在尚听礼的身上,不曾抽离。
余龄龄心中冷笑,面上却摆出了难得的、真心的笑容:“若是梁二少爷喜欢,我倒是有办法替你将人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