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李春风低头微微思忖片刻,抬头问道:“谢老爷,那定州人可有说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谢清道:“那定州人说,这事出了之后,没有几天钦差大人和魏王便往京城走,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在宴会那事之后。”
“回京之前的几天。”李春风轻轻道了一声,又问道:“那定州人可能确认,秋雨哥哥是和那舞姬同坐一辆马车?”
谢清道:“这事,我觉得他不太会说谎,毕竟,这钦差一行人人数很多,江秋雨是不是和那女人同车,很多人都能看到,若是撒谎,待钦差那行人回来就会被戳穿,那定州客商是来京城做生意的,这做生意的,是要讲究一个诚信的,要是事后被人发现他说谎,那么以后在京城就难做生意了,我是觉得,说秋雨跟那女人行为亲密,这话有待商酌,但是同坐一辆马车,应该是没错了。”
凌老头道:“这事,我已经让人快马去代州告知玉堂,还有夫子,按时间算,夫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今儿谢老爷找你过来说,是因为,既然茶楼都已经有人公开说了,那说不定这流言马上就会传遍京城,让你心里也有个数。”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道:“我本也是想找谢老爷问问定州之事的,今儿,镇国公夫人和镇西侯夫人到了西城的丝绸铺子,我们已经商议好,由她们提供铺子,我们提供人和织品,合作开一个专门卖高端织品的丝绸店,然后,她们走的时候,镇国公夫人私下提醒我,说是,秋雨哥哥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风口浪尖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便是说的此事了。”
而且,镇国公夫人特意提醒她,还有另外一番好意。
毕竟,这旁的人不知道江秋雨定亲的未婚妻是谁,但是镇国公府的人知道。
所以,镇国公夫人是知道了江秋雨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而且,只怕还是江秋雨自己同意的,这才提点于她。
“镇国公夫人!”谢清先是惊了一下,随后便道:“那,只怕这事是真的。”
“春娘,这事,我们这些人都看不懂这其中的厉害。”凌老头道:“总之,我们尽快送信给夫子和玉堂,裴钰在定州有探子,说不定他们也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什么内情。”
李春风点头道:“嗯,如今我们瞎想也没用,便当没有听到这事吧,待我爹和秋雨哥哥回来,再看是个什么情况。”
说着,李春风站起身来,道:“那,我先回去了。”
谢清和凌老头也站起身来,道:“行,若是代州那边有消息了,会马上告知你的。”
李春风嗯了一声,对两人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待到她出了院门,谢清才坐回椅子,对凌老头道:“莫不是玉堂听错了?我觉得春娘这反应也太理智了,若是她真和江秋雨定亲了,这要听到江秋雨居然带了个女人回来,还不得蹦起来?”
凌老头斜瞟了他一眼,道:“你当春娘是什么人?春娘可是看到死人骨头堆都能面不改色的,就这种事,你希望她有什么反应?哦,她不是有反应嘛?马上反应出来,这事只怕是有魏王的手笔,说实话,我也觉得那定州客商在茶楼那种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大声的说这些事,就是想故意将事传开,想说魏王无辜,说江秋雨已经和魏王府有关系。”
声音微顿,凌老头道:“春娘和江秋雨一起长大,也难怪她相信江秋雨。”
谢清切了一声,道:“那是因为春娘年纪小,还不知道世人人心的险恶!美色当前,能有几人耐得住?”
凌老头嗤的一笑,道:“你这话就有些酸了,你不若直说,就希望江秋雨是受不住美女的诱惑,真的要纳个妾进门,这样一来,别说柳娘,便是江夫子,都不会把春娘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