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付彪如果钻牛角尖,执意要讨个说法的话,这个事儿就很麻烦了。
因为,付彪是我得力手下,他有事儿,我不得不管,即便我现在不管,等事情搞大了,还得我收拾。
在我一眨不眨的目光注视下,付彪移开了视线,将吸进肚子里的烟尽数吐出去,说:“四哥,这个事儿跟你莫得关系,我能处理的,保证不得牵连到...”
“啪!”
我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烟与烟灰缸都掉在地上。
我冷冷看着付彪:“彪子!你是长出息了!跟我莫得关系?你是觉得你四哥我没得用,还是怕牵连到我?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是那种怕担事的人吗?”
我死死盯着付彪!
在我看来,曾辉死了,付彪没告诉我这事儿,而是私底下尝试自己去解决,这种举动,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觉得我何老四没本事,解决不了问题,要么就是不想牵连我!
不管是哪种可能,我都无法接受!
或许是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火,付彪吓了一跳,有点懵地看着我,好一会儿后,才叹口气说:
“四哥,我知道你处处为兄弟们着想,可我付彪欠四哥你的已经够多了,去年五龙酒吧那两刀,我怎么还...”
我无言以对。
付彪这个人,也是掉进八十年代江湖里出不来的流子,这个人有万般好,但有一点不好,就是太把恩义挂在心上。
他这种古典流氓的处事风格,在我看来跟羊克有点像,在如今这个时代,未见得是好事儿。
“我也没要你还啊?”我打断他,继续问:“你要还拿我当四哥,你就跟我说说,你想要什么结果?”
付彪思考了一会,抬起头,面容很严肃地说:“曾辉死了,赔钱是肯定的,但光赔钱还不够,四哥,刘彦明毕竟是你兄弟,我没有太多要求,我要求只有一个,曾辉出殡那天,金毛与麻雀这两人,得去曾辉灵堂拜一拜,鞠三个躬...”
听见付彪这么说,我心里松了口气。
我挺担心付彪说要金毛麻雀身体零件什么的,这种要求很难办。
道上打流的,废他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这人基本就废了,而且,金毛与麻雀跟了刘彦明那么多年,刘彦明肯定不会同意。
如果只是这种面子上的要求,就好办多了。
我对付彪说道:“你讲的也合情合理,这样,你现在就给金毛打个电话,当着我面打!”
听我这么说,付彪绷着脸,摇摇头:“曾辉刚死,我就给金毛麻雀打过电话,打不通的,他们压根不接我电话!”
我说:“你再打一个!”
付彪依言,当着我面调出通讯录,给金毛与麻雀各打了个电话,确实打不通,其中麻雀的电话可能设置了黑名单什么的,一打过去,直接就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你给刘彦明打...算了,我自己打!”
我拿起手机,找到刘彦明的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