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夭走进来禀报:“殿下,他们酿酒失败了。”
越岱没有放下茶镊,依旧在动手泡茶:“‘春暖启’是什么,哪里那般容易!不自量力的两人啊!”
他微抬目光:“第三个人是谁?”
“姚绩。”
“听说还在闭关。可有法子进去?”
“要钥匙,不过可以想办法逼他出来。”藻夭试探性问:“殿下是想先一步了结他?”
越岱滤过茶,看向藻夭:“吓吓他,栽赃给越钦。”
“不是说他有一个傻子儿子,终究是傻了,帮这姚先生一把,舍了这个拖油瓶。”
“殿下,人几日前失踪了。”
“失踪?越钦那边不是贴出告示,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跟我们找来的画像没有半点相似。”
越岱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世上哪有这般巧合,他笃定道:“就是同一个人。”
眸中带着杀气:“小孩子,你知道怎么动手吧。”
藻夭其实不想杀无辜之人,他婉拒:“这?这孩子几乎是紧跟着世子妃,怕是不好下手。”
“是不好下手,还是不忍心下手,别忘了你的兄仇。”越岱的声音陡然凌厉,不容拒绝。
“属下这就去办。”藻夭最终还是妥协。
“殿下为何不将姚绩收为己用?”一道女声从门外传进来。
越钦看着郁陶走近,冷声道:“这丞相府和郡王府还有偷听墙角的规矩。”
“不是殿下唤我来的?”郁陶直言不讳。
她很清楚,反而听到了装作没听到,会引起他的怀疑。
他现在,可是一点都不相信她。
越岱看了一眼藻夭,他心领神会地走了出去。
藻夭一走,越岱款步走到郁陶身前,手猛然就握住她的脖颈:“郁姑娘,你说这般纤细的雪颈,一折断,是不是有点可惜?”
此刻越岱并未用力,面前的姑娘比他想象中聪明一些。
只是不知道够不够乖巧。
郁陶直视越岱:“殿下要如何,才能留我一命?”
“说起来也跟着殿下几日了,殿下为何不宠幸我?是觉得我没有太子妃会服侍?”
“殿下将来是要登临皇位的人,势必要坐拥后宫佳丽,都只是放着,不宠幸吗?”
越岱此前不纳侍妾就是这个缘故,就怕这些女子缠着他提这些要求。
他在这方面洁癖得很。
“孤情许太子妃,只碰她一人,你休要破孤规矩。”
郁陶心中一笑,面上神色自若:“我不破,既然我应了殿下一件事,殿下是不是该松手了?”
越岱却反而捏紧,郁陶一慌,不停扯他的手,只听他道:“别再孤这里耍小聪明,孤不是郡王,从不怜香惜玉。”
他说完,才松开手。
郁陶猛地吸了一口气,咳嗽了一会才缓过来,脖颈上还留着红色的指印,确实有些低估这位太子。
怕是他身边的人,都是他可用的工具。
一旦效用失去,可废可弃。
见久久没答,越岱再一次冷冽地看着郁陶:“说话啊?”
“我以后不敢了。”
“你也配在孤面前称‘我’,记住侍妾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