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看一眼阴沉天色,“这几日雨多,你多注意些。”
许宴知静了静,“我知道。”
“走吧。”
二人一道下城楼,洪辰溪道:“柏恪昑逃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连着两日没当值,也没告假,我差人去他府上问情况这才知道府里早就空了。”
“他倒是逃的快,原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景王门下,他这一逃倒是做实了。”
洪辰溪:“朝中下令捉拿,但我觉得抓不住,他恐怕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一旦景王出事他就逃出京投奔景王。”
许宴知眼眸一寒,“这朝中不知道还有多少景王门下。”
“他这佐禅堂也算办的有所成效。”
“眼下该做的是抓出这些蛀虫以防后患。”
许宴知颔首,说:“如今吏部没了尚书,朝中得有人顶上他的位置。”
洪辰溪问她:“你可有人选?”
“傅渊。”
洪辰溪沉吟片刻,“他的立场不明,可信吗?”
“他算是中立,由他接任反对的人不会太多,各方势力自己得不到这个位置也不会让对方得到,故一个立场中立之人来接任对各方势力都好,至少谁也没捞到好处。”
洪辰溪点头,“好,可以一试。”
许宴知眼眸微眯,“找个时间帮我约一下傅渊吧,以你的名义就好。”
“好,我来安排。”
......
从许宴知入狱至官复原职养伤这些时日以来,翰林院的女先生招录已经结束,名单分别送至宫中、都察院及吏部确认。
公示文书于许宴知三日空闲后重新上朝时在宫墙外张贴公布。
被正式招录的女先生现已搬入朝乾堂的讲师居所,另定于三日后开始招录女学生,不问家世只凭求学之心。
朝堂上靳玄礼虽不怀疑许宴知忠心,但避免不了心有怨气,故早朝上有意冷落许宴知。
许宴知心知肚明,干脆不碍他眼,闭上嘴站到人群中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朝会结束后许宴知也是一刻也不耽搁就要出宫,被文彦一把拽回来,“你跑什么?”
许宴知有些莫名:“怎么?”
“带你去朝乾堂看看。”
许宴知一扬眉,“为何这个时候去?”
“早过三日就要招学生了,趁这个时候还有空闲带你认认这些先生,再说了,她们早就想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