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将古剑插进龟裂的地砖,剑身映出穹顶倒悬的冰棱,那冰棱如锋利的长剑,在幽暗中散发着丝丝寒意,幽冷的光映入我的眼帘。
沈瑶的星图在脚底明灭不定,那些青铜鼎的铭文正顺着她指尖渗出的血珠游走,像无数条苏醒的赤蛇,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好似赤蛇在鳞片摩擦中游走。
"当心!"她突然撞开我肩膀,冰蓝色发梢擦过我的喉结,那发丝冰凉顺滑,带着一丝寒意。
从洞窟四壁的缝隙中,碗口粗的藤蔓如狂蟒般窜出,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炸开藤蔓,墨绿色尖刺上滴落的汁液将青石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汁液腐蚀青石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灵脉守护者破碎的黄金瞳正在愈合,那些裂纹里流淌的液态金光让我想起幼时在观星台见过的陨铁,那金光闪耀,晃得我眼睛有些刺痛。
赵掌门阴恻恻的笑声从东南方位传来:"黄口小儿也敢觊觎灵脉?"他藏在十二重水幕后的身影虚实交错,我颈后逆鳞突然发烫——这老东西在用观天镜窥探我的命门,那发烫的感觉如同被火灼烧一般。
古剑突然震颤着指向守护者左肋,鼎纹在我视网膜上灼出淡青色的残影,震颤的古剑让我掌心微微发麻。
三丈高的石像动作出现微不可察的迟滞,那些缠绕在关节处的因果线正被沈瑶的星图蚕食。
因果线,在这个世界中,是连接人物命运的神秘丝线,它随着每个人的行为和选择而不断变化。
我旋身躲过横扫而来的石臂,剑锋精准挑断它腕部三寸处的灵纹,炸开的碎石里迸出类似骨髓的银白色浆液,碎石炸开的声音如闷雷般响起,浆液溅到我脸上,黏黏的。
"戌时方位!"沈瑶咳着血沫掐诀,冰阵里浮起的星斗撞碎孙长老暗中弹来的噬魂钉,星斗与噬魂钉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李姑娘的流云袖突然卷走三枚暗器,这个始终含笑的中立者终于亮出袖中淬毒的峨眉刺,但她的兵器却是对准了地面——那些试图缠住我脚踝的藤蔓瞬间结满白霜,藤蔓被冻结时发出“咔咔”的声响。
守护者胸腔里传出齿轮卡壳的闷响,它心口光斑中的虚影正在剧烈挣扎,那闷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虎口被反震力撕开血口,却在剧痛中捕捉到赵掌门骤然紊乱的呼吸,那疼痛如刀割一般,让我不禁皱眉。
果然当古剑再次刺向光斑时,十二重水幕同时泛起涟漪,孙长老的判官笔竟朝着沈瑶的后心疾射而去。
"你的因果线......在哭啊。"我任由判官笔穿透左肩,借着冲击力将剑锋送进光斑三寸,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